随名声水涨船高的地位曾给他带来了任性的权利,可以不顾忌影响地拒绝一些对时间的无意义占用,反正其他人会自动理解为象牙塔学者常见的不通人情和醉心学术。 刻板印象中的医学院教授,就该一周有六天半在实验室里摆弄或血腥、或邪门的玩意,剩下半天拿着铲子麻袋在公墓外蹲守,不愿见人也在情理之中。 不乏有人想改变这样的印象,他们肯定会无奈发现,部分同行以及自己的行为确实大致如此,最后顺从接受刻板印象带来的小便利。 不幸的是,接管修道院后,克拉夫特失去了这一权利。公务可不会根据刻板印象决定是否上门,而他也还没有失去把琐事全丢给下属前的最后一点良心。 库普推开实验室房门时,他刚摆弄完那堆初步整理过的碎骨片,彻底清洗更衣后,不情不愿地坐下来翻阅文卷。...